叙事：儿子的宠物小金鱼

 

　　文/杨存玉

　　    过年时，和儿子一同上街，禁不住九岁的儿子软磨硬泡，买了个小小的玻璃鱼缸，养了四条小金鱼，两条红的，两条黑的。

　　    我是历来不主张在家里养小东西的，一是怕麻烦，二是嫌家里乱，其实最主要的是：我总感觉把活蹦乱跳的东西圈在家里，有些残忍。

　　    家里凭空多了这么几个小东西，最乐的就是儿子了，也难怪，平时我和妻子工作都十分忙，很少陪他玩，整天与没有生命的玩具狗，机器猫之类的东西作伴，虽然整天嘴巴不停地在那儿“冲啊，杀呀”的向他们下命令，手脚不停地让它们整队，作战，给它们穿衣，洗澡，但毕竟都是些没有生命的家伙，真正有思想，有感情的就他自己，现在有了四个活伙伴，他能不高兴吗？

　　    早晨起床后，第一件事就是向小金鱼问候，晚上睡前绝不会忘记祝小金鱼晚安。一向把家里搅的“鸡犬不宁”的儿子变得安静了，能一小时一小时的守在金鱼缸前，与鱼儿“对话”，和鱼儿“座谈”。

　　    他给每条鱼都起了名字红色的叫“大、小黄”，黑色的叫“大、小黑”，吃饭时不停的对着我叨叨，大黑稳重，步态舒缓大方，小黑调皮，游姿轻盈自然，大黄爱静，时时稳居缸底；小黄害羞，不愿与人对看……总之，说起金鱼，他是话语不断，有时忘记了吃饭。

　　    每次喂食，他都是口中念念有词，小朋友，快来吃饭，大黄，你这家伙太霸道，小黑，不要四处乱窜，……每次为鱼儿换水，他都是在我身边指手画脚，指责我动作太重，面对在盆里不停的乱游的小金鱼，他总是轻言相劝：小鱼儿，不要慌，不要怕，给你家打扫卫生，一会儿就好，你可要听话哟。

　　    有时梦中醒来，家里停了暖气。有些冷，他总把我喊醒：小金鱼冷嘛，会不会感冒。有时我总被他的一些有关金鱼的稀奇古怪的问题难倒？小金鱼为什么大眼泡？为什么有的金色，有的是黑色？……我实在无法解答，就说，你自己去看书找吧，……

　　    慢慢的，他开始考我了，金鱼是怎么来的？不知道了吧，是鱼变来的。知道大鲨鱼为什么一刻都不停的游吗？不知道吧，还是我告诉你吧……幸亏不久就开了学，否则我非被他烤糊不可。

　　    朋友来家作客，带来了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，我把它们放在大盆里，儿子高兴的说，小金鱼来了大朋友了，一上午在大盆边与鱼嬉戏，弄得厨房地上满是水，不过我们也乐得清静，他玩他的，我和朋友在客厅谈我们的。中午做饭，我要宰鱼炖鱼，他说什么也不干了，不停地嚷着，爸爸，它是活的，它是活的，它和小金鱼一样，都活着……弄得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，最终，鱼也没有炖，幸亏第二天盆中的鱼就死了，要不，到现在说不定家里还养着两条大鲤鱼。

　　壹点号管中窥

　　新闻线索报料通道：应用市场下载“齐鲁壹点”APP，或搜索微信小程序“齐鲁壹点”，全省600位记者在线等你来报料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