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寻找一条通向天空的小路

 

原标题：她们寻找一条通向天空的小路

未来

[俄] 赫列勃尼科夫

朱洵 译 / 旨涟 校

如果风跑来吻我

我会描述鲜血是怎样在我

灰色的头发上变稠，然后结成硬块。

这双铅制的珍珠眼珠

会问…他们会说，告诉我们你的名字…

会有比没有肉吃的一周中

更多的哭泣。

会有美丽的色彩，

一道眉毛会刮擦鹩哥的翅膀，

在疯狂中轻轻地抱着星座。

这儿曾有过这些美丽的色彩—

雪白色、黑色、和金色，

这儿曾有过骑上马背的女人，复仇的侍女，

她们从武器上起飞，在飞行中衰减。

摩天大楼烧伤了她们的眼睛。

她们寻找一条通向天空的小路。

她们的嘴唇像深红的雪一样闪耀，

不断地吞食远处的尸体。

穿过一丛哀求之手的灌木，

白色的马儿在飞奔，拼命地飞奔。

命运已经开口：“像春天的花朵，

飞驰的骑手要将你吞吃干净。”

1922

| 维利米尔·赫列勃尼科夫（Велимир Хлебников），苏俄诗人。俄国未来主义的创始者之一。原名维克托·符拉季米罗维奇（Виктор Владимирович），生于1885年10月28日（新历11月9日），阿斯特拉罕省小杰尔别提村；死于1922年7月28日，诺夫哥罗德省桑塔洛沃。父亲是鸟类学家。1903年，入喀山大学攻读数学和自然科学，1908年转入圣彼得堡大学，但没有毕业。赫列勃尼科夫一入大学就开始写诗，1908年开始在各种文集中发表诗作；在圣彼得堡很快进入先锋派的圈子。赫氏过着流浪生活，没有固定居址，曾在圣彼得堡、莫斯科、哈尔科夫、罗斯托夫、巴库、阿斯特拉罕居住过。他在作品中使用“扎乌米”（Заумь）写作。即所谓заумный язык（意为“玄妙深奥的语言”）的简称（由阿·克鲁乔内赫首创），主张摈弃传统，抛开规范语言，企图在语言的发声与诗歌的内容之间建立起直接的联系，以扩大诗歌的表现手法，因此要求创造一种人为的诗歌语言，构成这种语言的是词的碎块、语法词尾、没有意义的声音和字符的组合。——《二十世纪俄罗斯文学词典》，刁绍华编。

题图： ©Antonio Frasconi | Flight (1949)

*本诗选自《诗光年·飞地诗歌历》1月5日 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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